白目不识丁.

性感齐慎,在线陪副dei吐泡泡。

跑路了,真的难用。

【乐王乐】暗涌。(1.)

#民国趴,国乐x共王,差不多是内战时期。原定是生贺,如有特殊情况就当提前给乐哥庆生。
#bgm《暗涌》。非考据,文笔渣ooc致歉。

  漆木长桌上仅亮了一盏球状台灯,玫瑰色灯罩上不甚明显的繁复花纹浮浮沉沉,精雕细琢是真,可也将本就不明亮的光线减弱了大半。王杰希伏案在一摞文件上批注着什么,目不转睛地,竟也不觉得那点可有可无的光误事。窗外一片黑沉沉,如同打翻的墨水瓶,晕染开层层叠叠的暗云。月亮默不作声地隐入云层,只泄出一缕有气无力的光线。

  

  张佳乐一推门进来,顿时心疼得不行,手忙脚乱拉亮壁顶的吊灯:做什么不开灯?那盏球灯我拍回来摆着好看的,哪儿能用于写字。

  暖黄色光线倾泻下来,盈盈充实室内,像舞会上小姐们旋出流畅饱满弧度的金色裙摆。王杰希不太适应地眯起眼,起身同时不动声色地将文件倒扣过去:“不至于。”转而又蹙眉,喝酒了?

  

  张佳乐此时已熟门熟路地凑过去讨吻,闻言略带尴尬地停下动作,下意识屏了屏气:“味道很大?……今天的宴会很重要,被灌了几杯。”

  “没有。”王杰希低头吻他颈侧,稍有些干燥的唇触感温热,一手抚他后背,像给猫顺毛似的。张佳乐噗嗤一笑,“小王你也太可爱了。”又唉声叹气:那帮老东西破烂事儿多得很,过两天又要去布暗线搜共党,自己烂摊子都没收拾明白还去管别人,烦透了。

  

  王杰希眸光一凝。“上个月不是刚查过一次?”

  “谁知道。”张佳乐甩甩脑袋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,手上动作也开始不老实,被王杰希不轻不重地赏了个脑瓜崩儿:洗澡去。

  他捂着被弹的地方浮夸地哎哟哎哟,王杰希眼底也浸上点儿柔软的笑意,与屋子里的灯光合衬起来。他复而吻吻张佳乐额头,黏糊了一会儿才算把人赶去洗浴间。

  一转身坐回椅子上,王杰希神色沉下来,执笔手背隐隐能看出凸出的青筋。他将那摞批注好的文件锁到柜子里,又抽了一张信纸铺平,运笔如飞唰唰唰,几下写好一封信,用胶水封得严严实实,预备着明天一早就送出去。

  

  前阵子也是他给林杰传消息才险险躲过一劫,所有人临时紧急撤离,要不差点被人家一锅端了。他到交接点时只见方士谦站在那儿,大雨天撑一把黑伞,雨珠顺着伞檐儿滴滴答答。经过时伞柄有意无意地一转,溅了王杰希一身水,灰色呢子大衣斑斑点点地被洇成深色。

  王杰希眉一挑,未等开口,对方先大呼小叫起来:“不好意思啊先生!对不住对不住,我给您赔罪。”一只手灵巧地探过来,帮他拍了拍身上的水珠,顺手麻利地抽走了他怀里的信件。方士谦扬眉似是炫耀地一笑,同他擦肩而过。

  王杰希轻轻叹了口气:下次见面得让这狗东西赔衣服。

  

  第二天王杰希回到公馆的时候,张佳乐正坐在他原先的位置旋电话钮盘,神色凝重地,握听筒的手骨节泛白。听见门的动静他侧脸看过来,紧拧的眉稍微放松了一点儿,悄悄眨眨眼。王杰希没做声,放轻了脚步挪到他身边,拿走了桌上的蓝皮账本。他听见张佳乐语速很快地讲电话,昊昊啊你千万记得要盯稳我标出来的那两个点,注意隐蔽……

  电话那头似是很不耐烦地答了几句什么,张佳乐笑起来:“是是,咱们昊仔可厉害呢。”

  

  王杰希出门的脚步有意无意地放慢了一点儿,布鞋底摩擦过地毯,他觉得自己拿账本的手心都沁出了汗珠。于是蓝皮本子被换到左手,他握住金属门把,垂首退出去。

  

  张佳乐的电话没有停。“对了,地图我锁在书桌第二个柜子里了,需要的话可以托人来取。”

  

  门“咔哒”一声关上了。

  

  

  张佳乐打完电话后很快披上外套出门,临走前依依不舍地腻他:“我估摸着今晚这会得开到半夜才能算完,小王你要记得想我。”烦得王杰希恨不能把他赶出去。

  

  他一言不发地坐在那儿,面儿上看不出什么表情,掌心里攥着一枚湿漉漉的铜色钥匙。这是张佳乐很久以前就交给他的,房子里所有的锁都有两份钥匙,他俩一人一把。只是王杰希摸不清楚张佳乐那话究竟是单单通知唐昊、还是一并说给他听?到底是送到眼皮子底下的方便,还是……

  

  王杰希焦灼地站起身在原地踱了几步,忽然下定决心似的叹了口气。无论是不是圈套,这个险他冒不起,他背后守着的人也冒不起。

  

  书房的门再一次被推开。

  

  

  王杰希开锁的时候手倒是很稳,他一旦认定的事情就不会再后悔。地图取出来是很薄的一张,红色钢笔在上面圈出几个地方,旁边是细细的批注。比起文字张佳乐更乐意口述,但这并不代表他写字难看,铁画银钩飞龙舞凤地,末尾再不轻不重地戳上一个红色墨点。王杰希凝神记住这些信息,再原样叠放好锁回柜里。

  整个过程不超过十分钟,他步履匆匆地将房门关好,随手拎起一件大衣出了门。

  

  仁和茶馆。

  王杰希穿过几排长木凳,谢过递来的茶碗,直奔掌柜:“我找先生。”

  掌柜的微一点头,“楼上请,雅座第二间,扣门须留神。”

  “是。”

  

  王杰希登上木楼梯来到二楼,在第二扇门前站定,按着之前约好的暗号敲门。屋里传出一个声音:“请进。”

  他推门进去,门缝只谨慎地开了一小条,进去后又很快掩上。包间里布置得简洁大方,檀木茶柜里摆了几套青花茶具,与楼下全然不是一个档次。林杰半跪在地上忙着侍弄一盆君子兰,回头冲他笑:“杰希,坐。”

  林杰性子温和,喜好摆弄这些花花草草,对人也好,是负责北平这片儿的接头人之一。王杰希不同他见外,盘腿坐下倒了两杯茶:“方士谦不在?”

  “去递信儿了。”

  王杰希闻言一笑,“这小子,从家里跑出来之后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啊。”

  

  林杰不接茬,坐到他对面,一手轻轻转着茶杯,“你拿到确切消息了?怎么这么快。”

  王杰希含糊地“嗯”了一声,好在林杰也没过多追问,记下他说的几个关键点就打算赶人走。送王杰希出门时他似是随口问道:“对了,你跟国军那个……张佳乐,怎么样了?”

  他瞳孔微缩,拉门的手指一抖,随后贴住沁凉的木把手。

  

  “没什么怎么样,就这样儿呗。”

  

  

  张佳乐回到公馆已是凌晨两三点钟,天色蕴着点儿不清不楚的白,可灰云翻涌、还是漫漫长长的夜。王杰希早睡下了,他没先回卧室,而是推门进了书房。

  他呼吸放得很轻,好像生怕惊扰了谁。书房里的摆设同他离开时没什么变化,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彻彻底底变了。

  钥匙推入锁芯。

  

  张佳乐垂首盯着那份地图,指尖泛白,虽然早早就做过心理准备,可等真见到了还是难以接受。平时持枪握笔都稳稳当当八风不动的手像脱离控制了似的,抖得他几乎看不清地图上的小字。

  

  他离开时夹进叠缝里的一根头发不见了。

 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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